文明的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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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东吴相对论,话题是美的人工化,科技化。(题目美丽的谎言)。其中提到了一个概念,是斯宾诺莎提出的文明的伪行化。伪行本来是一个矿物学上的概念,是说当好采集的矿物被收集完后,挖到的矿里,有用的的东西越来越少。斯宾诺莎借这个概念来说现代文明,当我们的美丽是经过手术刀和PS照片修饰而成的,我们对美丽的态度也不再如歌德所说的是无目的性的目地,而变得直接。美,本是进化赋予我们的一个避免短视的手段,美曾经显示着健康,而如今只显示出富有。
这些令我想起“钱不能买到什么”这本书。桑德尔在书中提出了当代社会面临的一大挑战,作者称之为from market economy to a market society.,即市场价格和金钱标准占据了他们本不该占据的地方,例如我们是否应该付钱以便刺激小孩子多读书,是否应该支持血液交易,是否应该给付了额外费用的人插队的权利。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金融领域,当我们制造出以人的死亡为赌注的衍生品的时候,市场的逻辑也不禁让人怀疑其是否走的太远了些。桑德尔在他的新书中论述到,在近二十年以来,我们让市场来替我们解决那些本因由公开讨论解决的道德伦理问题,让金钱代替了互助和承担责任这些道德价值,我们把人们心中的向善之心怜悯之意看成是需要最优化分配的稀缺资源,而这些本该是人的肌肉,越使用,越发达的。
翻开报纸看报道,“美国加州只需82美元可以在坐牢时选择安静的牢房”;打开电视看新闻,“50万美元的投资可以换一张美国绿卡”;就连出门堵车时都能得到“温馨提醒”,“进入快速车道,只要8美元”。他的朋友教育孩子,只要在接受帮助后写一张“谢谢你”的纸条,就可以获得1美元“奖金”。
“我们生活的时代,似乎一切都可以拿来买卖。这种买卖逻辑不仅应用于商品上,而且正逐渐掌控着我们的生活。”桑德尔在他的新书里写道,“该是时候扪心自问,我们是否想要这样的生活?”
在这本书的白色封面上,一捆用红色牛皮筋捆起来的美元钞票站立在副标题“市场的伦理底线”旁边,而中央则用大号字写着让这位教授困扰已久的难题——《钱不应该买什么》。市场也在走向伪行化。
另一个走向伪行化的行业是娱乐业。当前我们的娱乐的确是变得越发肤浅,更值得警觉的是娱乐化的趋势侵占了本该是严肃讨论的地方,比如新闻,历史。当我们戏说历史,从历史中得来的教训总有一天会让我们成为被戏说的小丑,当我们炒作新闻,那么在自己也失去了看懂这个世界的双眼。娱乐使我们变得容易接近知识,但娱乐化的处理,不能解决如何学习知识如何选择有用的信息这样一个古老的问题。而社交网络的泛滥也让交流伪行化。社交网络创造了一种幻觉,让我们觉得自己始终是被倾听的,但实际上那些短讯的回复不是真正有质量的交流。我们依靠科技创造了我们始终在一起的幻觉,但实际上却造成了我们在一起孤独的尴尬。我们时时都在线,为了刷微博而为赋新词强说愁,我们无法应对孤独,也就始终孤单。类似的道理,网络技术不是解决了如何获得友谊这样一个古老的折磨人类几千年的问题,只是给这样一个深刻的问题一个肤浅的应对之道,比如漂亮的社交网络主页或者人气高的微博。
说了这许多,我是希望能借用一个概念去解释这种种现象的本质。这个概念是黄宗智提出的Involution,即内卷或过密化。这是是指经济在以单位工作日边界报酬递减为代价的条件下扩展,即所谓的“没有发展的增长”。这个概念是黄教授用来解释为什么中国明清为什么高度的商品化没有带来相应的资本主义国际市场的连接,非但没有,反而强化了农村家庭经济?为什么城市的发展没有带来乡村的同步发展?。化妆的人多了,大多数有那么一点点虚荣心的人也不得不开始化妆,有了发展,但个人从美中获得的快乐却没有增加。市场交易的东西多了,种类丰富了,之前无法交易的现在也可以交易了,这是发展,可是整个社会的福祉却没有因为这些交易有所提升。每个人消费了更多的娱乐产品,可是得到的笑声却没有增长,人们在微信微博上花费的时间增加了,可是在其中交到的朋友却没有增加。过密化不会带来社会经济的质的飞跃,也不会带来社会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
使问题变得更加麻烦的是,这几个问题交织在一起,似乎构成了一个死锁。没有问题能够解决,哪怕我们看到了针对每个问题的前进的曙光。具体来说,要解决市场原教旨主义的问题,我们需要广泛的公共讨论,而在当前过度娱乐化的媒体环境下,再加上不断被社交网络短信息打碎成零散的时间,我们便无法广泛的讨论道德伦理的宏大命题。而要解决娱乐至死的问题,我们首先要追根问底,娱乐的目的是为了金钱,正是由于经济利益的手申的太长,才使的我们的社会里娱乐低俗化,且对所有问题都采取一种娱乐化的态度来处理。再看第三个问题,我们之所以到社交网络里去找朋友,是因为我们应经习惯了用金钱衡量一切,我们为了获得友谊,会花钱使自己的主页漂亮,会分享那些看起来会吸引人的图片日志,我们希望自己的状态幽默,那是受了娱乐节目的影响。我们经营着自己的形象,如同管理一家企业,而不是通过友谊把自己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的真相中,从而了解自己的孤独并最终战胜它。我们感叹知己难寻,那只是因为我们不自觉的把身边的朋友按选秀节目的标准定了个价格。
Nature上facebook的研究者发表论文说明算法不会造成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没有所谓的filter bubble。这项研究不管方法上有多少问题,都从反面为我们指示了方向。算法不是造成我们这个时代问题罪魁,也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百灵药。 我们要避免文明走向同质化,走向一个个相似的家庭,一个个老死不相往来的村庄。需要从自然中获得启示。其中一个来源就是我们的大脑。大脑中的神经元是如何组织起来形成意识的,我们目前还不了解,但我们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无法形成意识,要避免这些问题,才能有对未来乐观的理由。
就目前所知,要有长程连接,沟通不同的脑区,这暗示我们要建立跨学科的交流,要有专业化,层次化的组织结构,要避免所有神经的的同时激活,要避免神经元持续性的激活,要时时保持神经的可塑性。这些都只是大方向,认识问题是困难的,也许我们不会如机器人总动员中那般,变成天天躺在椅子上看肥皂剧的大胖子,我们也许也不会如美丽新世界或者黑镜子中描写的那样,被科技的糖衣裹胁。也许未来没有那么极端,但总要有居安思危的心灵。人们也许觉得很远的问题,往往解决方式却最贴近生活,比如和好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主动把手机调到免打扰,完全的活在那一刻,或是交几个三教九流却无话不谈的朋友,比如限制自己的自由,限制自己过度的娱乐,无意义的炫耀,比如怀揣梦想和走进梦想的地图,梦想着让一切都回到他本来的样子。让市场不是为一切物质的精神的美好事物权利定价的交易所,让美丽成为竞赛,让娱乐不再成为消遣,让社交不再成为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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